30℃的高温让南方人体验了一把最热寒露节,打乱了南方人的秋季穿衣计划,也搞懵了理应9月绽放的桂花。
满城浮动的桂花香,对南方人来说是秋天的标配,是入秋的基本门槛。不知从何时开始,在扬州,瘦西湖的小道旁、文昌阁街头、家中的院落,凡是我们所能想到的角角落落都栽满了桂花树。等到了秋天,在糖炒栗子前飘起香味的就属桂花了,其味道之浓郁就像谁家刚打翻整瓶香水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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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处小院中,小孩坐在石凳上,弯着背,双手伏着石桌写作业。秋天的清风一阵一阵的,刮过桂花树叶,裹起桂花清香后,再送进小孩的鼻腔。院外响起自行车的叮铃铃声,下班的母亲用一车篓的桂花糖藕和糖炒栗子托起了小孩的童年时光,和对家的具象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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桂花,又名木樨,繁多的品种主要被归类成四大品系,分别是四季桂、丹桂、金桂和银桂,除四季桂在其他季节少量开放外,丹桂、金桂和银桂都只有在秋季才释放自己的魅力。
而由于对降水量、水热条件、土壤等生长环境的要求,其适生区北可抵黄河下游,南可至两广、海南等地,现广泛栽种于江南、华中、岭南。对于这些地区的人来说,桂花是自打出生就刻入肌肤、心头的存在,它让嗜甜、嗜辣、嗜酸的南方人首度统一偏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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桂花,对生在江南地而工作在北方的本探来说是归家的活地图。无论身处哪里,只要闻到一树桂花香或吃上一口桂花美食,从前金桂飘香的小院、满嘴桂花糖藕的记忆也就回来了。
天宫桂子落地便有了人间雨
要说江南地哪座城市的桂花味浓,苏州要比扬州更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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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州光福镇是全国五大桂花产区之一,拥有“桂花之乡”的称号。小镇上的窑上村,种桂面积有2000多亩,桂树6万多株。其中,百年树龄的有1000多株,最老的桂花树已有800年。在光福镇,几乎每户人家都栽种了桂花,包括金桂、银桂、丹桂、月桂等十多个品种。
元代著名画家、诗人倪瓒曾多次到光福赏桂,留下了“明月满地青苹影,琪树飘香露气清”等诗篇。
除了光福镇,在苏州古城的东南隅还有一座桂花公园。该园建成于1998年,16.5公顷土地上尤以桂树为众,是国内桂花品种收集和种植数量最多的专类园。
桂花,以铺天盖地的量和满城的幽香战胜了无数在苏州园林里竞相绽放的植物,而成为苏州 “市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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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距离苏州两百多公里的杭州,也将桂花奉为了“市花”。今年桂花还未盛开,杭州人就已在社交媒体中梳理出了至少20处赏桂佳处,比如钱王祠、玉皇山、万松书院。
如果说苏州的桂花是内敛素雅的,那么杭州的桂花则是外放浪漫的。
据明清时《杭州府志》记载,在中秋之夜,杭州武林山中的僧人可以拾到天宫掉落的桂子。吴刚在月亮上伐桂,人间便下起了桂花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