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汉末期,群雄割据,曹操自然也是一步步发展起来的其中之一。不过,再怎么厉害的人,也怕自己的部下联合起来反叛。当曹操准备去攻打陶谦的时候,自己的兖州就被手下人联合吕布反叛给拿下了。曹操实在是恼火,而徐州又被刘备趁火打劫,曹操陷入困境。不过最终,曹操还是将兖州夺了回来,那么他是如何做到的?
就在曹操率大部人马离开兖州前往徐州攻打陶谦时,张邈和陈宫勾结吕布反叛,令曹操陷入重大危机。幸好有荀彧、程昱、夏侯淳等齐心协力,运筹帷幄,保住鄄城、范县和东阿县三地,等待曹操归来。
后院起火,曹操赶紧领兵火速还回兖州。他回到东阿,对程昱表达了感激之情,说:“微子之力,吾无所归矣。”当即上表朝廷推荐程昱为东平国相,驻守范县。吕布此时正在率部攻打鄄城,却始终未能攻克,于是就向西移驻濮阳。
曹操听说吕布驻军在濮阳,十分高兴,笑道:“吕布得到一州之地,却不懂得占据东平,切断亢父、泰山要道,利用险要地势来对抗我,反而回驻濮阳,我知道他没有多大作为。”于是便准备率部进攻吕布。
公元194年八月,曹操探听到吕布有支部队驻扎在濮阳以西,便乘夜发动袭击,并将其击溃。吕布亲自率部前来救援,而曹操的部队袭击得手后还没来得及撤回,两军爆发了第一次遭遇战。
双方交战了数十个回合,从清晨一直打到傍晚,仍然无法决出胜负,形势对曹操越来越不利。曹操于是在军中召募壮士组成敢死队,由典韦率领前去突击敌阵。吕布军弓弩齐发,箭如雨下,试图以此来阻止典韦敢死队的突击。
典韦对此视若无睹,顶着大盾率部继续前进,并吩咐身边的壮士说:“距离敌人十步,告诉我一声。”向前推进了一段,壮士说:“已经十步了。”典韦又吩咐:“相距五步时再告诉我。”从距离十步到五步,不过是一瞬间的事。典韦身边的壮士们见敌人已到面前,不免都十分惊惶,赶紧喊:“敌人已经到了!”
典韦于是大喝一声,手执铁戟从盾牌后一跃而起,冲入敌阵。对面的敌兵顿时被杀得人仰马翻,无不应手而倒。此时天色已晚,吕布见典韦勇猛,只好命令部队后撤。曹操这才得以率军突过吕布的防线,退回自己的营寨,重新与吕布形成对峙之势。
濮阳县内有户姓田的大户人家,对吕布献上了反间计。他们假装要投靠曹操,约定时间打开城门与曹操里应外合,实际上是想等曹操率部进入濮阳城后,对曹操来个瓮中捉鳖。曹操不虞有诈,按照约定率部进入濮阳城。
不过,曹操的厉害之处在于,在任何时候、任何情况下都小心谨慎,不轻信于人。所以,在进入濮阳城时,他还是留了个心眼,命部下将沿路的城门全部烧毁,表面上声称自己将勇往直前,绝不后退,实际上则是给自己留了条退路。
曹操率部进入濮阳城,很快就被吕布的大军团团围住。战败已经不可避免,曹操只好扔下部队,脱去帅袍,乔装改扮,准备孤身一人逃出濮阳城。
吕布的骑兵不认识曹操,他们在途中抓住了曹操,又问曹操道:“曹操在哪里?”曹操灵机一动,随便抬手指着前面一个逃兵说:“那个骑黄马的就是曹操。”吕布的骑兵于是放了真曹操,纷纷去追假曹操。
曹操于是顺着自己之前预留的退路——冲过大火熊熊的城门,逃回到自己的军营。曹操回到军营,亲自慰劳军士,命令军中将士赶快制作攻城器械,再次对濮阳城发动进攻,但仍然未能攻下。就这样,曹操与吕布在濮阳相持了一百多天,也不能决出胜负。
当时恰好发生蝗灾,百姓饥馑,曹操无力再攻打吕布,而吕布的存粮也已经吃尽,两军于是各自撤退。九月,曹操回到鄄城,吕布则在乘氏县被李进打败,退到山阳。
公元195年正月,曹操再度对吕布发起进攻,并在定陶打败了吕布军。四月,曹操又在巨野打败吕布,斩杀吕布的部将薛兰等人,进驻乘氏县。此时,曹操的杀父仇人——徐州牧陶谦去世,刘备占据徐州。曹操便想先去夺取徐州,然后再回来攻打吕布。
但荀彧认为,兖州之于曹操,就像关中之于汉高祖刘邦、河内之于光武帝,是图谋天下的根基,不可轻易放弃。因此,他劝曹操不要贪图徐州,而应该全力以赴,尽快平定兖州,然后再向南与扬州刺史刘繇结盟,共同讨伐袁术,从而控制淮水、泗水一带。
荀彧最后说:“夫事故有弃此取彼者,以大易小可也,以安易危可也,权一时之势,不患本之不固可也。”这就是荀彧有名的决策三原则:一、取大而舍小;二、求安全而舍危险;三、在不威胁稳固根本的前提下采取权宜之计。
荀彧的建议可谓高屋建瓴,深谙轻重缓急之道。曹操经过认真考虑,最终听取了荀彧的意见,舍弃先去夺取徐州的念头,把部下士兵全都派出去收割麦子,准备在收割完麦子后,再去对付吕布。
不料,吕布却在此时突然发难,与陈宫从东缗出发,率领万余人来进攻曹操。由于曹操此前把士兵都派出去收割麦子,留守军营的士兵还不到一千人,因此,面对十倍于己的吕布大军,曹操想守住军营难度极大。
不过,曹操“奸雄”之名绝不是白叫的,也绝非浪得虚名,他是一个善于以少胜多、制造奇迹的人。在曹操军营西侧有一条大堤,南边有一片茂密深广的森林。这对普通人来说或许不算什么,但对曹操来说,却是可以利用的“地利”。他把仅有的不到千人的士兵一分为二,一半在堤外布下阵势,严阵以待,另一半则埋伏在堤后。
吕布军逼近,曹操命轻骑兵出阵挑战,等两军厮杀在一起后,曹操突然命令堤后伏兵杀出,步骑一齐冲锋。兵熊熊一个,将熊熊一窝,吕布军不知底细,被不到千人的曹操军一冲,便乱了方寸,溃散撤退。
曹操于是重新收集部众,逐步平定兖州各郡县。吕布在兖州没有了立足之处,只好前往徐州去投靠刘备了。吕布一走,张邈自知孤掌难鸣,无法独自抵抗曹操,便让自己的弟弟张超带领家属退守雍丘,自己则亲自去见袁术请求救援。
在去见袁术的途中,张邈被自己的部下杀死,可算是老天对背信弃义者的一种报应和惩罚。而曹操在攻陷雍丘后,把张邈的全家老小以及内外亲属全部处死,则再次体现了他的狠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