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八十年代的农村重男轻女的思想盛行生活在农村的刘树明老人就是其中一位在年轻的时候老人经常就是这样说
儿子是我起家的资本女儿迟早是别人家的没多大用不要管女儿
刘树明这样说也是这样做的
事与愿违刘树明第一个是女儿取名刘婷希望停止生女儿刘树明加紧了步伐不过名字并没有达成他的愿望一年后生了一个又是女儿刘树明生气又烦恼生气是他觉得自己的妻子怎么这么没用连着两个女儿他对妻子不管不顾坐月子其间刘树明不是在外面喝酒就是打牌很少待在家里他也烦恼国家政策规定最多只能要两个孩子养了两个女儿再想要儿子是没希望最后他把第二个女儿送了人
又过了两年刘树明终于生了一个儿子取名刘本生了刘本刘树明改变了他以前的作风对妻子百般照顾端茶倒水随叫随到像极了后宫公公照顾皇妃对儿子爱不释手他经常念叨
这孩子的屎都是那么新鲜好看
老人的儿女渐渐长大儿子长得健康结实而女儿长得瘦骨嶙峋除了皮就是骨头说的一点都不过分这跟生活营养有关老人家很穷连饭都吃不饱每次吃饭刘本跟刘树明总是先吃刘本坐在老人旁边
本儿来尝尝这个菜要吃饱
刘树明怕儿子吃不饱对于刘婷她在后面吃根本没有吃饱过所以她也一直很瘦
刘本跟刘婷到了读书的年纪刘树明只送了刘本去读书不过刘本的确是读书的一块料除了读书他其他什么都干不了他性格软弱每天被同学欺负哭着回家回家也是做做作业擦擦自己的白布鞋
刘婷比刘本还要大两岁早到了读书的年纪村里人看不下去了有人问
老刘你怎么还不送你女儿去读书她年龄不小了
刘树明没有放在心上
女儿读什么书嘛女儿就是守灶门口的料
不过刘婷外公强制送了刘婷去了学校刘婷除了上学还要帮忙忙家务活每天放学天晴下雨都要去农田里找猪吃的草料
刘婷读完了小学刘树明又起了歪心思
你爷爷身体不好要吃药你弟弟跟你都在读书家里负担大你回家帮忙不读书了
刘树明跟刘婷说刘婷也没有反抗的余地刘树明也没有完全撒谎他们家里的确经济压力大谎话是刘婷爷爷没有生病后来据刘婷回忆刘树明为了送刘本读书家里值钱的东西基本被变卖掉了最后变得家徒四壁
刘婷在家里帮了几年忙刘树明嫌她在家里多事把她嫁给了隔壁村单身汉黄大云黄大云比刘婷整整大十八岁刘婷也只能服从了命运她并没有记恨自己的父亲农忙的时候每次都会回家帮忙过年过节也会给钱送礼
刘本与刘婷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刘本的确如刘树明的期望有点资本不过对刘树明却没有起到本刘本读了师范毕业成为了一名老师后来也结了婚找了镇上的镇长的女儿叫李翠李翠可不是省油的灯对丈夫的事儿是什么都要做主刘本软弱也怕老婆是有名的妻管严李翠从小娇生惯养那里看的起刘树明这种穷人她对刘本规定没得她的批准不准给刘树明钱也不能买东西给他刘本听了也基本这样做了
有一次刘本实在看不下去自己爸爸家那么困苦生活艰难偷偷的还给了几十块刘本除了极少几次给一点钱基本上很少回家
天会变人会老刘树明后来老了年老体弱经常卧病在床也只有刘婷照顾他刘树明卧病在床不能动弹刘婷每天都要给端茶喂饭时不时还要给洗刘树明拉过屎尿的被褥这个时候刘树明思想还是有一点转变他还经常问问刘婷家里的情况以前都是对刘婷不闻不问
刘树明生病了刘本也回来过几次工作日他说他忙回来也是周末待不了一会儿就走了他觉得刘树明家里很脏椅子坐下去裤子屁股后面都有很多灰他忍受不了毕竟刘本住的是干净明亮的大房子刘本很少来过李翠就基本没有见过面了
最后刘树明病情严重闭上眼睛的时候身边也只有刘婷农村有这样的风俗家产归儿子老人该儿子养老刘本还是回家安埋了刘树明处理了后事
刘树明死后留下了刘婷的母亲一个人在家刘婷回去的次数比以前回去的次数更勤了刘本很少回去刘婷跟刘本商量过接母亲来自己家刘本不让觉得他面子上挂不住
刘婷拗不过刘本老人依旧一个人生活有一次刘婷回家发现母亲在床上没有气息了不知道死了多久她通知了刘本刘本赶到的时候他跟刘婷说
姐不要告诉别人妈什么时候死的我不知道就说今天早上她断气的时候我们都在她旁边
刘树明死后他应该想通了自己的儿子跟女儿比应该还是女儿好他也应该后悔自己当初的所作所为